木馒头

心里长出棉花糖,想给你一个甜蜜蜜的拥抱。

【曦瑶】缘续


#假如瑶妹死后夺舍到别人身上#

#一发完结#


再见泽芜君,是在彩衣镇。

一别,已有十载。

原是抱着见不着他的心态去的。

他还是一身素白,戴着云纹抹额,腰间配着白玉洞箫,依旧当年风采。

泽芜君还是那个泽芜君,不过昔日的阿瑶却再也穿不上绣着金星雪浪花纹的衣袍了。

想必,二哥,不,蓝宗主也不想再唤阿瑶了吧。

况且现在纵使是见了面,想必也是认不出的。

自观音庙一事后,金光瑶便夺舍到了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身上,一个云梦人,有爹有娘,溺水被救上来后已断了呼吸,刚好也姓孟。

这十年间,他便好好地呆在云梦,住的地方离得莲花坞不远,偶尔能看得到金凌牵着仙子,魏无羡带着含光君去江家,自然是避免不了口舌之争的。

除了泽芜君,他敢在任何人面前出现,虽然他人也是瞧不出的。

日子过得既快又慢,快在爹娘对他很好,且不再是宗主也无了公文缠身,慢在他惦记泽芜君惦记得紧。

十七岁这年,借着外出游历,想着兴许蓝宗主不那么恨了,才离了云梦,去了彩衣镇。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见着了。

在金光瑶打量他的时候,蓝曦臣也看着金光瑶。

虽然外貌完全不一样,不过嘴角带着的笑意,却像极了他的阿瑶。

不知不觉,跟着蓝曦臣,到了姑苏。

蓝曦臣见他跟了自己一路,便问他:“小友可是想得道修仙?”

金光瑶愣了愣,才笑吟吟开口道:“自然是想的。只是仙骨不佳,怕是得不了道,修不成仙。”

“只要勤加训练,未尝不可。”

“那就借泽芜君吉言。”

“你认得我?”话语中有一丝喜悦。

“虽未得道修仙,但姑苏蓝宗主还是知道的。”

“即使如此,那小友可要拜入姑苏门下?”

“那可真是此生有幸。”

后来,金光瑶一纸家书寄回云梦,听了自己有幸拜于姑苏门下,爹娘很是高兴。

蓝曦臣还亲自给金光瑶取了字,唤怀陵,怀是怀念的怀,陵是兰陵金氏的陵。

是了,拜门。

金光瑶便穿上了那身他熟悉不过的素白衣裳,戴上了“唯倾心命定之人面前可乱”的抹额。

金光瑶本想着大抵是远远望上一眼,话也说不上一句,现倒是阴差阳错入了门。

云深不知处规矩甚多,不过金光瑶夺舍前就了解得不少,再加上本身聪明伶俐,又顶着张占着便宜的脸,虽仙骨不是最佳,倒很受导师欢迎。

被蓝曦臣认出是在学习音律时。

弹的是清心玄曲《洗华》,是当年泽芜君亲自交给金光瑶,后被他加入了《乱魄抄》的那首曲子。弹奏时,让金光瑶又想起了蓝曦臣给他的胸前一剑,不自觉地弹了混入《乱魄抄》的《洗华》,不过好在只是错了几个音,导师倒也未多深究。

下了学堂后,金光瑶在门口意外地碰到了蓝曦臣。虽说是拜了姑苏门下,蓝曦臣毕竟是宗主,平时里繁忙得很,自然不是想见就见得着的。

“蓝宗主。”语气即不亲近也不疏远,是个门生对宗主该有的礼数。

“阿瑶,至此还要瞒下去吗?”

金光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想必刚刚的弹错的几个音被蓝曦臣听了去。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化了一句,“好久不见。”

“的确是许久未见……”蓝曦臣侧头,掩去眼里的落寞。

“我以为,蓝宗主再也不想唤阿瑶了。”

过了良久,蓝曦臣才道:“这些年,过得可好?”

“很好。”金光瑶笑道,“夺舍夺了户好人家,爹娘对我都很好。虽然仙骨不佳,倒也省了修道的麻烦,日子过得轻松自在。”

蓝曦臣看着金光瑶眉眼带笑,往日里那个矮上自己快一头的喊着二哥的阿瑶现在与自己不过几公分的差距。说着轻松自在,可是怨之前过得太辛苦?可是怨刺他的那道伤口?想必是怨的……

“如此……甚好。”

晚上,蓝曦臣邀了金光瑶去寒室用膳,说是久别一叙。

入了院子,入眼是一大片金星雪浪。

恰值四月,开得正好。

蓝曦臣闻声而来,恰巧看到簇拥在金星雪浪中的金光瑶。有些微风,吹起抹额的系带,嘴角挂着笑意。多希望此刻阿瑶甜甜地叫上一声二哥。

“蓝宗主。”

“阿瑶是要与我生分了吗?”

也只有此时此刻,无了旁人,蓝曦臣才敢说些话。倒不是怕自己陷入窘境,是怕了,他的阿瑶再听着些不快的话。

“金光瑶已死,我姓孟名清。”

蓝曦臣目光暗淡,“如此,怀陵兄,这边请。”

将这僵局打破的是魏无羡。

他和蓝忘机说,他曾经醉了酒去偷鸡,还在墙上涂鸦,可偏偏蓝忘机不信也不记得。于是,两人暗中谋划将蓝曦臣茶壶中的茶换成了天子笑,没想到,这一醉,倒醉出了事情。

那日,金光瑶受蓝启任之托捎些东西给蓝曦臣,入了寒室,见着了两颧潮红的蓝曦臣,便问道:“蓝宗主,可是有不舒服?”

蓝曦臣闻声看向金光瑶,嘴角上扬,“阿瑶,你回来啦。”

“我早说过金光瑶已死,我是孟清。”

“不!你是阿瑶!”蓝曦臣抓着金光瑶的双肩,失了平日里温润的样子。

“蓝宗主,你醉了。”

“我没有,我很清醒。”蓝曦臣突然把金光瑶搂入怀里,顾不得他的挣扎,又道,“阿瑶,为什么不愿叫上一声二哥?是不是还怨我刺你的那剑?”

还没等金光瑶回应,蓝曦臣又顾自向下说道:“对不起……阿瑶……”

“十年里,我不敢问灵,只敢去观音庙的棺材旁边坐着……”

“我闭过关,自省过,想着能不能忘掉你,但最终还是种下了金星雪浪,那是阿瑶最喜欢的花……”

“若阿瑶学着把压心事同我讲讲,想必我是愿意陪着鲜衣怒马的……”

“本想取字怀瑶的,但又怕那不是阿瑶,只得绕了个圈子,取了兰陵金氏的陵……”

金光瑶任由蓝曦臣抱着自己,听着他说这些话,不知是酒后乱言,还是酒后吐真言。

“蓝宗主……”金光瑶想要挣脱开那个怀抱,但蓝曦臣却紧紧拥住,不愿松手。

推搡间,两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阿瑶?”

金光瑶对上蓝曦臣清明的眼镜,“你醒了?”

“嗯。”

“蓝宗主,你抹额散了。”

“无妨。”

金光瑶身子一颤,眼中波光一动,“蓝宗主这样可是不合礼数。”

“在阿瑶面前,无碍。”

两人僵持了很久,金光瑶趴在蓝曦臣身上,手抓着他胸前的素白衣袍,“蓝曦臣,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阿瑶,我心悦你。”

“以前我是蓝家宗主,其次才是蓝曦臣。”

“这次,我想只做蓝曦臣……”

金光瑶抓着衣袍的手开始颤抖,眼中的酸涩再也掩盖不住,声音嘶哑:“蓝涣……我怨你怨了好多年……观音庙的那一剑,我忘不掉……”

“我知道……”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来看你一眼,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

“我也心悦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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