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馒头

心里长出棉花糖,想给你一个甜蜜蜜的拥抱。

【曦瑶】胭脂-03


#ABO,慎入

#民国paro

#商人蓝大x老上海歌舞厅瑶妹

#私设如山

#ooc预警




【正文】


翌日,夜幕降临,蓝曦臣鬼使神差地又到了金鳞台,这回是他自行前去的,和生意毫无关联。深吸一口气,蓝曦臣带着不同往日的心情迈进了大门。


他不知道叫一个头牌需要多少钱,出门前尽可能地往兜里多塞了几张票子。


希望这些钱够用……


蓝曦臣边这么想着边找到了歌舞厅的老板,事先在家中训练过好几遍,这才不算尴尬地问了一句:“牡丹在吗?”却得到了金光瑶请假的回应。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整整七日。


*


“金先生这是要出门?”


“嗯。”金光瑶从楼梯上缓缓走下,高跟鞋踩出清脆的声音,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在旗袍的裙摆下若隐若现,长发未梳,任其垂在腰间。


问金光瑶的那位先生是房东,穿着一身洗得已有些发白的长袍马褂,待人温和,有一妻一儿。当初图离金鳞台近,便租了这儿的阁楼。


告别了房东,出了房屋,恰好是雨天,凹凸不平的地面被雨水填平,一不小心一脚下去就是个水坑。金光瑶贴墙站在屋檐下,不愿让雨脏了衣服和鞋。


毫无疑问,这场雨加剧了他的坏心情。


沿着窄小的屋檐走到路口,无声地叹了口气。金鳞台,今日原是不想去的。可偏偏老板一通电话打到了房东那里,威胁了自己一通,说再不去便派人来绑了他。


也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人权可谈呢?


明明金鳞台再往前拐两个弯就到了,但金光瑶还是在路口等了辆黄包车。


“小姐,去哪儿?”天色有些暗,加上金光瑶穿了身旗袍,车夫便将他认成了女子。


“金鳞台。”平平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好咧,您坐稳了!”


车夫没跑几步,就看到了金鳞台刺眼的灯光。付了钱,道了谢,便下了车。此时,雨又下得大了点。金光瑶快跑几步,高跟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旗袍的下摆。刚想进去,却见一故人。但故人到底是谈不上的,总之有过一面之缘。


深色的眼眸流露出几分惊喜,就像等待成熟的果实,左顾右盼终是有了收获。虽然带着侥幸心理来的,但蓝曦臣今日终是见到了。


蓝曦臣微微俯身,“先生,许久未见。”


“是你?”金光瑶微微一笑,“又来谈生意吗?”


蓝曦臣微微一愣,犹豫再三,最终颔首。


两人无话,就大大方方地注视着对方。蓝曦臣穿了一件浅色的长袍马褂,比起初见的西装,金光瑶认为,长袍马褂更能显出他的气质。而金光瑶,亦是素色衣裳,长发微湿地垂在腰间,未上胭脂的唇显得气色不那么好,倒也别有一番滋味。怀里抱着什么,用布小心翼翼地裹着。看轮廓,大抵是琴。


“先生……”


“哎呀!牡丹你怎么现在才来!客人都等急了!”


没等蓝曦臣说完,金光瑶就被老板半推半就地拉了进去,慌乱间,金光瑶只能侧首给了蓝曦臣一个淡淡的笑,以示礼貌。


蓝曦臣看着金光瑶踉跄的背影,摸了摸怀里的小圆盒。那是一盒胭脂,不知怎的,就买了下来,觉得这颜色衬得起他。


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蓝曦臣才想起些什么。


客人已经等很久了……会是嘉爷吗?还是更有权有势的人呢?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金光瑶那日被嘉爷灌酒无法抵抗的场景,脑子一热,未想过什么后果,蓝曦臣就冲了进去。在大厅找了一圈儿,并未见到金光瑶的身影。随手拉了个服务生,塞了几张票子,打听下来,才知道金光瑶直接被带上了二楼。


没有多做停留,蓝曦臣又顺着楼梯爬到了二楼,迎面撞上了老板。


“哟,这不是蓝少嘛。”老板一身艳红旗袍,一手叉腰,一手扶着烟杆。话语间,是浓烈的烟味,尽管从商多年,蓝曦臣依旧不喜欢这个味道,微微皱起了眉。


“冒昧问一句,牡丹在吗?”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在商界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蓝曦臣极其客气地问道。


“牡丹啊。”老板又猛地吸了口烟,慢慢吐出,“他啊,现在可忙了。”话刚说完,老板就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准备下楼。


“红姐,稍等。”蓝曦臣又从怀里拿出一叠票子,“给红姐买点烟抽抽。”


平日最喜穿红,金鳞台的人便称这位老板为红姐。红姐转过身,接过票子,随手拨了拨,才对蓝曦臣面露善色,“蓝少放心,今天的客人都是些大人物,需要个会弹琴的来助兴。”


“如此,多谢红姐了。”


“你要知道,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有些人,你我都惹不起。”红姐一边下楼一边说着什么,也不知到底是对谁说的。“金鳞台的闲事还是少管为妙。”


看着红姐的身影慢慢隐入人群,蓝曦臣又回头看了眼昏暗的长廊,隐约间,似乎听到掺杂着觥筹交错的动听婉转的琴声。


“少管闲事吗……”蓝曦臣独自站在楼梯口,暗沉沉的灯光映得他此时格外落寞。


抬首,苦涩一笑。


是啊,为何自己会变得这般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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